第5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
“一个月，就再待一个月。”
李玉清跑回小屋，气喘吁吁的用手掌撑着膝盖，弯着腰向卡莎说出了最后的决定。
“保护镇子这个任务我们再做一个月，一个月之后，如果还是不能逮住梦魇，这任务谁爱做谁做吧。”
“反正我是不做了，游戏体验是负数！”
他咧着嘴，表情好像吃了某种九转大肠一样。
卡莎拿毛巾轻轻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汗，默默安抚他的负面情绪。
真是见鬼了！
这福斯拜罗也没多大呀，怎么那个b梦魇，就那么难抓呢？
通过堪比“资料库”的卡莎介绍，李玉清进入小镇没多久，就弄明白了小镇上频频有人失踪和自相残杀的真相。
这些全是永恒梦魇，魔腾的“杰作”。
魔腾是暗影魔法的产物。
准确来说，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何时何地，被何人创造出来的。
在符文战争末期，由魔法战士组成的秘密团体，为了各自的胜利不择手段。
他们发现，可以抛弃自己血肉并进入灵魂领域，并在灵魂领域中杀死敌人。
这种深潜于自身潜意识和情感塑造成的领域中，摆脱物质法则的束缚，随意掠夺敌人生命的力量，就是暗影魔法。
这些暗影法师们，能够塑造出虚幻缥缈的刺客执行命令，甚至可以主宰敌人的思维和情绪，将敌人送入死亡的怀抱。
这种可怕而高效的魔法，很快就被各种组织和团体掌握。
他们频繁的滥用暗影魔法的力量，侵扰无数无辜凡人的梦境，以此作为养料壮大自身。
不知不觉间，这些暴行和苦难，催生出了一个在灵魂领域肆虐横行的怪物——魔腾。
没人能说清楚，究竟是暗影魔法从无到有地造就了它，还是某个低级的刺客构造体，受到它的腐化变成了如今永恒梦魇的存在。
但无论是哪种情况，这个暗影生物都具备了非物质的形体和不可捉摸的恐怖。
它不能理解任何友善、荣誉或高尚，这些人类的情绪。
它是恐惧在灵魂领域的实体化身，生存的最大欲望就是品尝其他灵魂的恐惧。
真要类比的话，就是一个青春版的“远古恐惧”费德提克。
所以对于现在加点方向全面侧重于物理层面的李玉清而言，魔腾这种敌人简直就是在机制上完克他的存在。
物理免疫还打个屁啊？
他总不能真的用虚空和战争星灵的力量，在福斯拜罗进行饱和式洗地吧？
那他也不用完成【消除小镇危机】的任务了，他就是小镇最大的危机了！
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，让李玉清十分憋屈。
而且他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德玛西亚的土地上，去使用魔法，以及类似魔法的超自然力量。
所以李玉清虽然每天晚上都能感知到魔腾在小镇上出没，然后及时赶到，救下被永恒梦魇侵蚀的平民，但是却始终没法抓住那个罪魁祸首。
至于卡莎，她是真的暂时帮不上什么忙。
先不说她也和李玉清一样，攻击手段基本都是物理侧的。
单论她激活虚空肤甲之后的样子，如果被人看到，那就不是说什么“邪恶法师”了。
直接都能被定义为“深渊恶魔”！
“没关系的小玉，”卡莎微笑着替李玉清擦汗，“其实每天晚上能救下那些无辜的人，也是很伟大的事了。执政官不都来亲自感谢你了？”
“我们第一天进城的时候，卫兵口中那个失踪的父亲，他不就是因为你的出现，才从梦魇营造出的‘儿子被怪物杀死’的幻象中脱身的吗？”
“我知道啊，但是那只是我随手做的小事，又不能完成【消除小镇危机】的任务。”
李玉清面色不耐的摊开手。
“没什么用啊，我急着搞完任务，然后去恕瑞玛找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
卡莎竖起细长白润的手指，轻轻堵住了李玉清的嘴。
她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面色焦急的男人，笑着在对方嘴唇上点了点。
“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我有父母，也不只是我需要帮助。”
卡莎拉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李玉清的手，并排坐在小屋的长椅上。
“我有着远超凡人的能力，尚且还要在茫茫人海中承受亲人离散的痛苦，而那些平凡的普通人呢？”
“他们面对这些怪物和恶魔，除了祈祷有人伸出援手，就只能逃离家园。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做呢？”
“所以，”卡莎抓着李玉清的手，十指相扣，轻轻按在他的胸口。“不要去纠结于我们迟早都能解决的事情，把眼光放低，去看看那些普通人的苦难吧。”
“也不要总是被所谓的任务裹挟着前进，遵从你内心真实的想法，做你觉得对的事。”卡莎慢慢把身子都贴了过来，紫色绸缎一样的发丝流过李玉清的肩膀，柔软的把他拥抱。
“我也不是要说什么大道理，你看……”
头一次主动拥抱的卡莎还是有点羞涩，抱了一下就准备逃离。已经回过神的李玉清怎么可能放她回去？紧紧把这个主动投怀的小羊羔贴在怀里。
“你别闹，我说正事呢。”
“没闹，亲一个再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看，你有没有发现，最近你的旁白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惩罚你的行为，和强制性的措施了？”
“就算是穿越这件事本身，很大程度上也是我们主动想要回到符文之地，”
卡莎揉了揉滚烫的脸蛋，故意装作严肃的样子，给嘿嘿偷笑的李玉清讲解。
“从一开始，你的情绪都要被旁白掌控。到现在，你在异世界的所作所为都没有强制约束。”
“或许有一种可能，你从没想过。”
“什么可能？”
李玉清有点懵的看着卡莎。
怎么感觉旁白不应该给我，应该给莎宝啊？
“这种可能就是，与其说旁白在最开始的时候控制了你，不如说是它在引导你，向你展示它甚至能操控别人的情绪。”
“到了现在，你的旁白甚至都没有再做出一次，违背你主观意愿的决定。总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，在你忽视的时候消失。”
“它和你的对话，每次都是用【你意识到】这种站在你的立场上的叙述方式。而且它说话的语气，也和你自己很像。”
才接受了【花开富贵系统】的绑定没有几天的卡莎，似乎就已经看透了这个所谓“旁白”的一些秘密。
一条条有理有据的陈述，说的李玉清感觉自己应该退位让贤。
这书的主角还是让莎宝来吧。
只见卡莎贴的更近了，像说悄悄话一样，小声的吹着李玉清耳朵：
“有没有可能，这旁白并不是突然出现的，它其实就是你自己的原生力量。”
灰色的像石制一样的马车，缓缓停在了福斯拜罗小镇的城墙前。
两匹高挑健硕的高地战马，此时鼻孔都喷着热气，身上的毛发被汗水打湿。
“拉克珊娜阁下，感谢您的及时到来！”
吉赛尔早早地就等在城门口，他小跑着来到马车前，微微鞠躬。
作为一名城镇的执政官，吉赛尔现在天天全副武装的戒备，只能勉强施礼。由此可以想象，福斯拜罗的局势已经恶化到了何种地步。
吉赛尔已经通过猎鹰的传讯，提前知道了他求助的卡辛娜骑士脱不开身，求救信被转交给了年轻的拉克珊娜·冕卫。
“您太客气了，这是我的职责。”
拉克丝没有什么矫揉做作的公主脾气，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，简单的施礼寒暄后，就问起了福斯拜罗目前的具体情况。
两人边说边走，进入了这个西北小镇，向执政厅走去。
“目前的情况很不容乐观。”
吉赛尔叹了口气。
“我们的士兵们哪怕通宵达旦的守夜，也无法捕捉到那个怪物的行踪，更没法阻止它。”
“执政官先生，我初步猜测这次福斯拜罗的怪物，很可能是一种暗影生物。”
早在前往小镇的路上就做足了功课的拉克丝，没有任何迟疑就说出了自己的推测。
“刀剑对暗影生物是无效的，唯一可以赶走它的就是保持清醒。因为暗影生物就是隐藏在灵魂领域，以生物的情绪和意识为食的。”
“但是现在民众们最缺乏的就是清醒！”说到激动处，吉赛尔狠狠的一挥拳头，“所有士兵都疲惫不堪，民众之中也有流言在蔓延，不安的情绪在扩张。”
“没有谁能一直保持清醒，那个怪物总有可乘之机！”
说完这些，吉赛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失礼，赶紧向拉克丝道歉。
拉克丝则是毫不在意。
她最关心的是，现在福斯拜罗有多少人伤亡，她要立刻对这些人进行救助。
万万没想到，拉克丝的这个问题，却让刚才还情绪激动的吉赛尔卡壳了，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一个让她震惊的事情。
“其实，自从一对神奇的商人夫妻来到这里之后，虽然怪物每天还会出现，但是……”
吉赛尔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，他已经尽可能的使用“神奇”这个词了，也不知道拉克丝能不能在德玛西亚的政治正确背景下，领会到他表达的意思。
“但是那个怪物再也没能伤害任何一个民众，因为那对夫妻每天晚上都能准确找到怪物出现的地方，然后将它驱赶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拉克丝吃惊的睁大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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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玉清跑回小屋，气喘吁吁的用手掌撑着膝盖，弯着腰向卡莎说出了最后的决定。
“保护镇子这个任务我们再做一个月，一个月之后，如果还是不能逮住梦魇，这任务谁爱做谁做吧。”
“反正我是不做了，游戏体验是负数！”
他咧着嘴，表情好像吃了某种九转大肠一样。
卡莎拿毛巾轻轻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汗，默默安抚他的负面情绪。
真是见鬼了！
这福斯拜罗也没多大呀，怎么那个b梦魇，就那么难抓呢？
通过堪比“资料库”的卡莎介绍，李玉清进入小镇没多久，就弄明白了小镇上频频有人失踪和自相残杀的真相。
这些全是永恒梦魇，魔腾的“杰作”。
魔腾是暗影魔法的产物。
准确来说，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何时何地，被何人创造出来的。
在符文战争末期，由魔法战士组成的秘密团体，为了各自的胜利不择手段。
他们发现，可以抛弃自己血肉并进入灵魂领域，并在灵魂领域中杀死敌人。
这种深潜于自身潜意识和情感塑造成的领域中，摆脱物质法则的束缚，随意掠夺敌人生命的力量，就是暗影魔法。
这些暗影法师们，能够塑造出虚幻缥缈的刺客执行命令，甚至可以主宰敌人的思维和情绪，将敌人送入死亡的怀抱。
这种可怕而高效的魔法，很快就被各种组织和团体掌握。
他们频繁的滥用暗影魔法的力量，侵扰无数无辜凡人的梦境，以此作为养料壮大自身。
不知不觉间，这些暴行和苦难，催生出了一个在灵魂领域肆虐横行的怪物——魔腾。
没人能说清楚，究竟是暗影魔法从无到有地造就了它，还是某个低级的刺客构造体，受到它的腐化变成了如今永恒梦魇的存在。
但无论是哪种情况，这个暗影生物都具备了非物质的形体和不可捉摸的恐怖。
它不能理解任何友善、荣誉或高尚，这些人类的情绪。
它是恐惧在灵魂领域的实体化身，生存的最大欲望就是品尝其他灵魂的恐惧。
真要类比的话，就是一个青春版的“远古恐惧”费德提克。
所以对于现在加点方向全面侧重于物理层面的李玉清而言，魔腾这种敌人简直就是在机制上完克他的存在。
物理免疫还打个屁啊？
他总不能真的用虚空和战争星灵的力量，在福斯拜罗进行饱和式洗地吧？
那他也不用完成【消除小镇危机】的任务了，他就是小镇最大的危机了！
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，让李玉清十分憋屈。
而且他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德玛西亚的土地上，去使用魔法，以及类似魔法的超自然力量。
所以李玉清虽然每天晚上都能感知到魔腾在小镇上出没，然后及时赶到，救下被永恒梦魇侵蚀的平民，但是却始终没法抓住那个罪魁祸首。
至于卡莎，她是真的暂时帮不上什么忙。
先不说她也和李玉清一样，攻击手段基本都是物理侧的。
单论她激活虚空肤甲之后的样子，如果被人看到，那就不是说什么“邪恶法师”了。
直接都能被定义为“深渊恶魔”！
“没关系的小玉，”卡莎微笑着替李玉清擦汗，“其实每天晚上能救下那些无辜的人，也是很伟大的事了。执政官不都来亲自感谢你了？”
“我们第一天进城的时候，卫兵口中那个失踪的父亲，他不就是因为你的出现，才从梦魇营造出的‘儿子被怪物杀死’的幻象中脱身的吗？”
“我知道啊，但是那只是我随手做的小事，又不能完成【消除小镇危机】的任务。”
李玉清面色不耐的摊开手。
“没什么用啊，我急着搞完任务，然后去恕瑞玛找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
卡莎竖起细长白润的手指，轻轻堵住了李玉清的嘴。
她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面色焦急的男人，笑着在对方嘴唇上点了点。
“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我有父母，也不只是我需要帮助。”
卡莎拉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李玉清的手，并排坐在小屋的长椅上。
“我有着远超凡人的能力，尚且还要在茫茫人海中承受亲人离散的痛苦，而那些平凡的普通人呢？”
“他们面对这些怪物和恶魔，除了祈祷有人伸出援手，就只能逃离家园。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做呢？”
“所以，”卡莎抓着李玉清的手，十指相扣，轻轻按在他的胸口。“不要去纠结于我们迟早都能解决的事情，把眼光放低，去看看那些普通人的苦难吧。”
“也不要总是被所谓的任务裹挟着前进，遵从你内心真实的想法，做你觉得对的事。”卡莎慢慢把身子都贴了过来，紫色绸缎一样的发丝流过李玉清的肩膀，柔软的把他拥抱。
“我也不是要说什么大道理，你看……”
头一次主动拥抱的卡莎还是有点羞涩，抱了一下就准备逃离。已经回过神的李玉清怎么可能放她回去？紧紧把这个主动投怀的小羊羔贴在怀里。
“你别闹，我说正事呢。”
“没闹，亲一个再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看，你有没有发现，最近你的旁白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惩罚你的行为，和强制性的措施了？”
“就算是穿越这件事本身，很大程度上也是我们主动想要回到符文之地，”
卡莎揉了揉滚烫的脸蛋，故意装作严肃的样子，给嘿嘿偷笑的李玉清讲解。
“从一开始，你的情绪都要被旁白掌控。到现在，你在异世界的所作所为都没有强制约束。”
“或许有一种可能，你从没想过。”
“什么可能？”
李玉清有点懵的看着卡莎。
怎么感觉旁白不应该给我，应该给莎宝啊？
“这种可能就是，与其说旁白在最开始的时候控制了你，不如说是它在引导你，向你展示它甚至能操控别人的情绪。”
“到了现在，你的旁白甚至都没有再做出一次，违背你主观意愿的决定。总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，在你忽视的时候消失。”
“它和你的对话，每次都是用【你意识到】这种站在你的立场上的叙述方式。而且它说话的语气，也和你自己很像。”
才接受了【花开富贵系统】的绑定没有几天的卡莎，似乎就已经看透了这个所谓“旁白”的一些秘密。
一条条有理有据的陈述，说的李玉清感觉自己应该退位让贤。
这书的主角还是让莎宝来吧。
只见卡莎贴的更近了，像说悄悄话一样，小声的吹着李玉清耳朵：
“有没有可能，这旁白并不是突然出现的，它其实就是你自己的原生力量。”
灰色的像石制一样的马车，缓缓停在了福斯拜罗小镇的城墙前。
两匹高挑健硕的高地战马，此时鼻孔都喷着热气，身上的毛发被汗水打湿。
“拉克珊娜阁下，感谢您的及时到来！”
吉赛尔早早地就等在城门口，他小跑着来到马车前，微微鞠躬。
作为一名城镇的执政官，吉赛尔现在天天全副武装的戒备，只能勉强施礼。由此可以想象，福斯拜罗的局势已经恶化到了何种地步。
吉赛尔已经通过猎鹰的传讯，提前知道了他求助的卡辛娜骑士脱不开身，求救信被转交给了年轻的拉克珊娜·冕卫。
“您太客气了，这是我的职责。”
拉克丝没有什么矫揉做作的公主脾气，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，简单的施礼寒暄后，就问起了福斯拜罗目前的具体情况。
两人边说边走，进入了这个西北小镇，向执政厅走去。
“目前的情况很不容乐观。”
吉赛尔叹了口气。
“我们的士兵们哪怕通宵达旦的守夜，也无法捕捉到那个怪物的行踪，更没法阻止它。”
“执政官先生，我初步猜测这次福斯拜罗的怪物，很可能是一种暗影生物。”
早在前往小镇的路上就做足了功课的拉克丝，没有任何迟疑就说出了自己的推测。
“刀剑对暗影生物是无效的，唯一可以赶走它的就是保持清醒。因为暗影生物就是隐藏在灵魂领域，以生物的情绪和意识为食的。”
“但是现在民众们最缺乏的就是清醒！”说到激动处，吉赛尔狠狠的一挥拳头，“所有士兵都疲惫不堪，民众之中也有流言在蔓延，不安的情绪在扩张。”
“没有谁能一直保持清醒，那个怪物总有可乘之机！”
说完这些，吉赛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失礼，赶紧向拉克丝道歉。
拉克丝则是毫不在意。
她最关心的是，现在福斯拜罗有多少人伤亡，她要立刻对这些人进行救助。
万万没想到，拉克丝的这个问题，却让刚才还情绪激动的吉赛尔卡壳了，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一个让她震惊的事情。
“其实，自从一对神奇的商人夫妻来到这里之后，虽然怪物每天还会出现，但是……”
吉赛尔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，他已经尽可能的使用“神奇”这个词了，也不知道拉克丝能不能在德玛西亚的政治正确背景下，领会到他表达的意思。
“但是那个怪物再也没能伤害任何一个民众，因为那对夫妻每天晚上都能准确找到怪物出现的地方，然后将它驱赶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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